他是白蛇精！我的契约男友要我命

铅灰色的云压在雷峰塔的飞檐上，塔角铜铃被风裹着雨丝撞得轻响，像谁在低声叹息。

青石板路被浇得发亮，倒映着模糊的塔影，连路边卖花的小摊都收了伞，

只剩竹篮里残败的桃花，在雨里蔫头耷脑地淌着粉水。许萱背着半篓草药，

粗布衣裙早被雨水打透，贴在单薄的脊背上。她才十三岁，梳着双丫髻，

鬓边别着一朵刚采的、没被雨打坏的小蓝花，是这灰蒙蒙雨景里唯一的亮色。

药篓里的草药沾着泥点，最上面那株薄荷还在滴水，顺着篓沿落在青石板上，

晕开一小圈深色的痕迹。她走得有些急，鞋底在石板上打滑，刚扶住塔基的青砖喘口气，

就听见草丛里传来细微的 “沙沙” 声。那声音很弱，混在雨声里几乎听不见，

可许萱天生心细，还是蹲下身，拨开沾着雨水的狗尾草。

一抹雪白突然撞进眼里 —— 是条小蛇，不过手指粗细，通体白得像初冬的第一场雪，

鳞片却被泥污糊住，失去了光泽。它的腹部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淡红色的血混着雨水，

在草叶上积成一小滩，连尾巴都没力气摆动，只能微微蜷缩着，金色的眼睛半睁着，

透着一股可怜的劲儿。许萱不怕蛇。爹是药农，她从小跟着上山采药，见多了蛇虫鼠蚁。

她慢慢伸出手，指尖刚碰到小蛇的鳞片，就感觉到它猛地僵了一下，

却没张嘴咬她 —— 许是疼得没力气了。“别怕呀。” 许萱的声音软得像雨丝，

她从怀里摸出一块干净的粗布帕子，又从药篓里挑出一株止血的草药，放在嘴里慢慢嚼烂。

草药的苦味在舌尖散开，她却没皱眉，只是小心翼翼地把药泥敷在小蛇的伤口上，

再用帕子轻轻裹住。“小蛇，快快好起来，回到山林里去吧。” 她捧着小蛇，

放在向阳的草坡上，又摘了片大荷叶盖在上面挡雨，才背着药篓慢慢离开。昏迷中的白蛇，

意识本已模糊，却清晰地记住了那双手心的温度 —— 暖得像冬日的暖阳，还有那双眼睛，

亮得像山间的清泉。这暖意，像一颗种子，落在了它冰冷的灵魂里，成了往后近千年修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