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刀划开周倩后腰皮肤时，金属碰撞声在空荡的走廊激起回音。
这只蝴蝶纹身的左翼多了一道崭新的割伤，伤口里嵌着半枚带锈的刀片，
和我在林小蔓胃里发现的完全一致。“江医生！”实习警员举着证物袋冲进来，
“在停尸房冰柜找到这个！”透明塑料袋里的档案袋沾着冰晶，
封口处的血指印还没完全凝固。抽出文件时，
一张照片滑落在地——六岁的我站在儿童医院草坪上，背后站着五个穿病号服的孩子，
每个人的右手都缠着绷带。陈队长的对讲机突然炸响：“队长！
嫌疑人张天佑在拘留室突发心梗！他最后喊着...喊着江医生的名字！
”我认出了照片角落的日期：1998年10月17日。
那正是蝴蝶杀手最后一个受害者遇害的第二天。
4燃烧的309拘留室的监控画面在投影仪上循环播放。张天佑的双手突然掐住自己脖子，
喉结在皮肤下疯狂滚动，仿佛有只毒蜘蛛正顺着食管往上爬。他撞翻铁椅时，
监控时间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正是二十年前儿童医院起火的时间。
“尸检报告显示他死于氰化物中毒。”陈队长用钢笔戳着尸检照片，
“但审讯全程没人接触过他。”照片上张天佑的舌头呈现出诡异的靛蓝色，
这让我想起母亲实验室里那些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蝴蝶标本。我悄悄摸向大衣口袋，
那里藏着从周倩案发现场偷藏的刀片。金属边缘刻着的“J.C.X”缩写，
正是我名字拼音的首字母。更可怕的是，
这枚刀片与父亲当年解剖用的工具套装里缺失的那把完全一致。“江医生？
”陈队长突然转身，“你父亲江启明法医，当年经手过蝴蝶杀手的案子吧？
”电梯镜面的血字突然在脑海中闪现。我强作镇定地点头，脖颈后的旧伤疤开始发烫。
档案室的门就在这时被撞开，
浑身湿透的警员举着密封袋喊：“技术科在张天佑胃里发现了这个！
”透明袋里的玻璃药瓶还沾着胃液，标签上的字迹让我的血液瞬间凝固——青江市安宁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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