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秦淮茹认了这 211 块钱,何雨柱心里一松,认了就好。
如果秦淮茹真的不要脸不认,这没有白纸黑字的自己还真拿她没办法,不过如果秦淮茹不认,那她苦心经营多年的人设就毁了。
王主任看着秦淮茹,一脸嫌弃:“既然你认,那这 211 块钱和昨天晚上的 5 块钱就得还给何雨柱同志,趁大家都在,把这钱还了吧,毕竟他还要嫁妹妹呢。”
秦淮茹一边流泪一边摇头:“我没钱,借的钱这些年都养三个孩子去了。
东旭的赔偿款在我婆婆手里,呜……!”
王主任皱了皱眉,她对那肥的像那啥的贾张氏也有点厌烦,不过还是看向贾张氏。
“贾张氏,何雨柱的钱…………”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大腿,边哭边嚎。
“没钱,那钱是我儿子的命钱,那是我大孙子结婚和我养老用的,要钱没有。
你们抓我去枪毙吧,我不活了我!”
王主任看着撒泼的贾张氏,怒道:“住口,像你这种人我见多了。
没钱是吧?那好,明天我们街道办强制把你遣返回乡下。
你看看你,吃得那么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长期搞封建迷信,好吃懒做,你在我们街道办可是挂上号了的。”
一听说要把自己强制遣返回乡下,贾张氏不敢闹了,那不是要她命吗? 不,那比要她命更惨!
说起来也怪贾张氏自己作,别的女人乡下嫁到城里,偶尔回去看看父母家人,总得带点东西,虽然不贵重,但是至少不会空手。
就贾张氏,嫁到城里来,一两年回一次乡下,不仅两手空空,还要在娘家薅点东西走。
这就算了,对家里叔伯还一副我是城里人的模样,说话都是鼻孔对人,尖酸刻薄。
每次她回去,她父母都得给自己兄弟邻居们赔笑脸道歉。
没过几年家里就跟她断了亲,父亲骂她是白眼狼,说了没有这个女儿。
所以贾张氏什么都不怕,就怕把她遣返回乡下。
看见王主任是动了真怒,再一想秦淮茹每个月给自己 3 块钱养老钱,这些年再加上何雨柱身上薅点,她小金库已经有差不多 800 块钱了。
也只能恨恨的站了起来,说了一声:“我给!”
说完就进了屋,数了 216 块钱出来,交给何雨柱,那三角眼能杀人的话,看那眼神何雨柱可能都被剁成馅儿了。
何雨柱接过钱,数了一下,点点头说道。
“数目是对的,从此以后贾家和我的账就两清。”
贾张氏哼了一声直接转身回家,她现在心痛的就差喊了出来。
何雨柱把钱装进衣服兜里,又对大家高声说道。
“接下来我说第二个事,大家都是一个院子里的邻居。
我这个傻柱的名字怎么来的大家也都知道,说起来这傻柱的称呼也是带点骂人的话。
我还没结婚呢,天天傻柱傻柱的叫的确有点坏名声。
希望大家以后不要叫我傻柱了,叫我柱子,小柱。或者喊我全名也行,在这里我先谢谢大家了!”
说完对着前后左右四方连着每方鞠了一躬,态度尽显诚恳。
此时王主任也发话了:“何雨柱同志这个年纪还没娶上媳妇,他心急一点也能理解。
再说,傻柱这名字也的确带了点侮辱性质,现在是新社会新气象,以前那种乱喊绰号的陋习的确应该注意。
看在何雨柱同志那么诚恳的态度上,大家以后还是别再叫何雨柱同志傻柱了吧,好了,今天耽误了大家的时间,散会吧。”
又看向了三位大爷:“明天你们下班了来办公室找我,我等你们。”
说完也不等三个大爷回答,直接带着两个干事离开了四合院。
既然散会了,何雨柱带着一脸崇拜兴奋的雨水直接回屋。
秦淮茹哭丧个脸正准备找易中海诉诉苦,然后说说何雨柱的事,没想到聋老太太瞟了她一眼,对易中海喊道。
“中海啊,扶我回去,哎,年纪大了坐一会儿啊坐的我腰疼。
我老婆子都听不到,非要叫我出来开会,都不知道你们说了什么!”
易中海看了看秦淮茹,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和一大妈扶着聋老太太回了后院。
院子里的人散得很快,很快一个院子就孤零零的剩下秦淮茹一个人站着。
想着何雨柱真的和自己断绝关系,以后自己家的处境,再想想自己的婆婆和小偷小摸的儿子,不由悲从中来。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就听见自己婆婆一个人在那里诅咒傻柱,诅咒易中海,诅咒王主任。
自己儿子棒梗也在那里发狠,说什么总有一天把傻柱的房子点了。
恍惚间,秦淮茹不由在想自己这些年的坚持意义在哪里?
虽然傻柱自己不喜欢,可这些年知冷知热地围着自己转,心里早有一点位置属于他,这冷不丁地断了,心里有那么一股淡淡的悲伤。
听见秦淮茹走了进来,贾张氏翻身坐起,一双三角眼瞪着她。
“从下个月起,我的养老钱给 5 块,这次我们家可是伤筋动骨了,为了以后棒梗结婚娶媳妇,可得多存点钱!”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淡淡道:“从下个月开始,养老钱没有了。”
看见贾张氏一副想撒泼动手的表情,秦淮茹冷冷得道。
“就这样吧,如果你要闹,我就把轧钢厂的工作还给你家。
我带着小当槐花改嫁吧,凭我的姿色,只要说一声,带上两个女儿,在这四九城找个好点的男人也嫁得掉。
你自己考虑吧,我累了。如果你想吵,我现在就去和一大妈睡,明天就去辞工,搬出去!”
这可把贾张氏吓得够呛,平时她对秦淮茹怎么样她自己清楚,今天看秦淮茹那样好像是真的有点不想管这个家,那她怎么办?她大孙子怎么办?
“别,我今天也是气昏了,你想想东旭,想想棒梗,养老钱我不要了,咱们一家人把日子过下去,等棒梗长大了,我们就熬出来了!”
棒梗听说秦淮茹不要自己,心里生出一股恨意,连忙说道:“妈,你带两个妹妹,你不要我了?”
秦淮茹没理棒梗,对着贾张氏说道。
“今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傻柱这样对我们,但是我是看出来了,他是真心不想再接济我们家了。
没有傻柱的接济,三个孩子要想沾点油水,就凭我的工资肯定不够。
你衲鞋底的钱也得拿出来,偶尔买点肉,你觉得呢?”
贾张氏真想现在去翻翻黄历,今天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个都能拿捏她,还拿捏的那么稳当。
“行,妈以前对你太凶了,我看出来了,靠人不如靠己,我们这家孤儿寡母就别内哄了,有劲一处使,把棒梗他们拉扯大,你说呢?”
秦淮茹木然地点点头:“就这样吧,我累了,明天还得上班,睡了。”
说完也不管贾张氏和几个孩子,直接上床倒头就睡,说是睡,只不过是一个人悄悄地流着无言的泪。
不过这次可是真哭,不带一点演技那种。
………………
易中海和一大妈把聋老太太扶到床上,聋老太太就对一大妈说道。
“中海媳妇,你先回家,我和中海说点事儿。”
一大妈照顾了聋老太太那么久,对于聋老太太和自己男人的养老算计也是知道一点点的,今天傻柱突然性格大变,两人肯定要商量一下对策。
所以一大妈也是点点头,就直接回家了。
看见一大妈走后,聋老太太叹了口气,对易中海说道。
“中海啊,今天柱子的所作所为你怎么看?”
易中海想着何雨柱今天玩的这出,心里有些发慌,不过还是轻声道。
“秦淮茹说是她答应了给柱子介绍自己堂妹,这事忙忘了,所以柱子在犯浑。
可能柱子没钱,又急着想凑钱给雨水凑嫁妆,才搞了这样一出吧。
没事,过几天等淮茹把她堂妹带来,我再说说他,应该就没事儿了。”
聋老太太看着易中海,一脸严肃。
“中海啊,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你看今天的柱子,说话条理清晰,句句说到点子上,可曾像半点犯浑得样?
今天他看我的眼神一脸陌生,中海啊,柱子变了。
其实这怪你自己,心思太多,我以前就说过你,想让柱子给你养老,就得真心换真心。
可是你看,你一门心思想让柱子和秦淮茹在一起,破坏了柱子几次相亲了?以至于柱子现在还单着?”
易中海看了看门口,轻声道。
“哎,这个道理我哪里不明白,柱子这孩子我是相信他的。
可是我不信他以后的媳妇啊,俗话说有了媳妇忘了娘,连亲娘都能忘记,更何况你我?
淮茹这个人有情有义,东旭死了她受了多少委屈,依然对贾张氏孝敬,拉扯着三个孩子。
如果她和柱子结婚,那是再合适不过了,我们养老问题才能真正的高枕无忧啊!”
聋老太太摇摇头:“你哟,是小心思太多,我们现在先不说她秦淮茹是不是真的是这样的人。
我们就说如果柱子和她真的在一起,就那个贾张氏和棒梗真的会给你养老?
秦淮茹在家没有话语权,你看棒梗被贾张氏教成什么样了?
偷东西,自私,说他照顾两个妹妹是好哥哥,那是因为院子里的孩子都不跟他玩,他没办法。
还有,你怎么就知道柱子以后娶的媳妇不会给你养老?
所谓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就柱子那性格,什么女的来都会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
不说远了,娄晓娥,娄半城的女儿,那真的是千金小姐大家闺秀,嫁给了许大茂,不一样为了一只老母鸡和人吵架吗?
你啊,心思以后收一收,好好想一想,怎么和柱子修复关系吧!”
易中海点点头:“嗯,我知道了,我先回去了,您也早点睡。”
“嗯,我也累了,你回去吧。”
易中海刚走到门口,又被聋老太太叫住。
“中海,你没有瞒着我做别的算计柱子的事吧?”
易中海身躯不着痕迹的一震,笑道。
“没有,我可是什么事都给您说的”
“嗯,那就好,至少还不算太坏,还有挽救余地。”
易中海出了聋老太太的门,呼了口气,放松一下心情,才朝家里走去。
他可不敢惹聋老太太,甚至有点怕。
因为只有易中海才知道,自己这个八级钳工是怎么来的。
当初厂里那些八级钳工大师傅全部接到调令,去西北做实验了。
堂堂轧钢厂连一个八级钳工都没有,这才想着把厂里的十几个七级钳工搞个升级考试,升两个八级钳工出来,听着好听点。
当时就是聋老太太找的关系,自己这个七级钳工才轻松地升了八级,其实自己清楚,自己就是个伪八级的水平。
也是因为这事,他两口子才照顾了聋老太太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