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搞不明白,夏弥为何缠上我这个退役选手,日复一日。
小小便利店店员和全网一亿粉丝,家里还是省级首富的白富美般配吗?
我摔上冰柜门时,夏弥的直播补光灯正打在收银台前。
她把GUCCI挎包往传送带一扔,十二盒冈本001在履带上碾过我昨晚吃泡面的记账单。
“夜班金卡会员,结账。”
“你买那么多冈本干什么?”
“攒起来,等着和你用啊。”
“……”
1
夏弥穿着官方解说员的包臀裙,大腿外侧还留着我的指纹——三小时前这女人闯进更衣室,自己留下的“犯罪证据”。
她还用口红在便利店的白板上写“今天不拿五杀就公开你在我腿上补兵的视频”。
问题是,我什么时候在她腿上补兵了?
扫码枪抖得厉害,她突然俯身咬住我衣领。
“抖什么?用青训营第一AD的手速扫码啊。”
薄荷烟味混着战败方水晶爆炸的音效,我听到她耳麦里传出联盟赛事老板怒吼:“夏弥!你他妈又在解说席失踪!”
的确,现在比赛还正火热进行中。
我推开她的脑袋,廉价衬衫第三颗扣子被她咬掉了,崩进关东煮锅里。
“……”
她胸前的微型摄像头记录着眼前的一幕。
直播间弹幕炸开,满屏的“老公”。
2
“别再曝光我了,我只想做个普通人。”
“还有,让你雇的黑客把我们店的监控还原,万一丢东西,我要被辞退的。”
我起身去整理货架,希望我工作的时候,夏弥能识趣的离开。
但夏弥寸步不离跟着我,还拿手机展示我三年前退役的新闻截图。
“三年!你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吗?”她模仿着电影里的名场面,声嘶力竭,“被辞退刚好姐养你啊。”
“……”
“这么想让我回去?”我把她抵在计生用品货架上,过期杜蕾斯包装硌着她后腰,“那就把轮回战队买下来,用你直播流水。”
她突然笑了,弯下腰,唇上的口红蹭在我虎口的旧伤疤上,那是三年前被富二代领队按在键盘上用烟烫的。
“早买好了。”她解锁手机扔给我看银行流水,“用你给我刷礼物加热流量的57个小心心钱。”
“……”
她竟然知道我给她刷过礼物。
3
“为了不让你反悔,我决定帮你破釜沉舟!”
夏弥不由分说拉着我跑出便利店,她的跑世界跑车就停在路边。
我眼睁睁看着她倒车,调整车头的方向,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等她瞄准便利店,我才恍然大悟。
“……”
玻璃爆裂声比以前玩游戏里五杀提示音更尖锐。
昂贵的保时捷车头就这么水灵灵卡在关东煮机器里——对,煮了我纽扣的那台机器。
滚烫的汤汁顺着她小腿往下淌。
她踏马的开的是敞篷车,这个疯子!
我慌忙跑过去查看夏弥的伤势。
“你找死吗?快点去医院!”
夏弥满不在乎的踹开变形的车门下车。
她的漆皮高跟踩在便利店掉落的霓虹灯碎片上,像踩着满地星河。
我得说,她美的像动漫女主。
这点程度的撞击,保时捷还能用。
夏弥把我拽到车上。
“安全带。“她跨坐在方向盘上,真皮座椅发出和那晚更衣室相同的叫声,“用你以前拿冠军时的姿势系好安全带。“
系个屁啊?
我心疼的扫去她身上上的玻璃碴,发现她锁骨粘着便利店会员卡——正是我上个月失踪的那张。
她的直播间人气涨到了全网第一。
人们都在见证疯子追爱。
“你他妈...”
除了骂一句,我不知道说她什么好。
“现在还想直接跑吗?算肇事逃逸啊,你懂不懂!”
我无语的联系便利店老板。
出了那么大的事,有路人或者网友报警很正常。
我得找老板沟通,私了这件事,免得夏弥坐牢。
有钱也不能踏马的为所欲为吧?
在我焦头烂额的时候,夏弥却对着直播镜头,舔掉我虎口的血珠。
她煞有介事的品尝,然后给直播间的人解说,“同脑步率97.3%,比三年前涨了2.4%,看来夜班锻炼手速?还是因为没有女朋友?”
“……”
警笛声从街角传来,夏弥突然像受惊的鸟躲进我怀里。
她脸上一副凄婉神情,话语却让我气的脑袋发昏。
“小林哥哥,拜托你保护人家喽~”
“……”
人民警察,我保护你个嘚儿啊!
便利店的老板比我想象中更快速度赶到。
这丫根本没给我从中沟通的机会,竟然跟民警说,已经私了解决了!
他还给民警看了和夏弥的聊天记录、转账记录。
金额大到够买下整条街的玻璃门。
“……”
我于是反应过来,夏弥早就计划好撞坏便利店。
“现在。”她扯开我第二颗纽扣含在嘴里,“该支付修车费了。”
4
夏弥说她的流动资金全部用来补偿便利店老板了。
我信不了一点。
但是当着她直播间这么多人的面,还是赔她去4S店修车。
扣除保险后,要付的钱不多,就是文件一张张的很麻烦。
当空调出风口喷出金色飘带时,我正在维修单上签下第19个“林“字。
整个4S店的氛围突然变了。
不知道哪里冒出如此多的人,搬出大大小小的舞台灯光。
最夸张的是还有灯专门打在我身上,夏弥踩着我的影子踏上临时搭的舞台。
聚光灯追着她的裙摆,她宛如蝴蝶般起舞。
“见证历史的一刻吧!”
“礼物签收完毕!”
“现在请我们的林老板吹蜡烛!”
她对着八万观众甩动维修单,我这才看清背面用荧光墨水印着战队转让协议。
“……”
夏弥不但为了我买下战队,还用这种惊喜的方式转让给了我。
真不知道她准备这一切,花了多少时间精力。
巨大的4S店短时间内变了模样。
她把最专业的舞台设备都给弄来了,就是有一年鸟巢里飞龙的那种。
整座4S店突然陷入黑暗,中央空调发出巨龙苏醒般的轰鸣。
三十六个通风口同时吐出全息蛋糕,每层蜡烛都是我这些年弄丢的工牌编号。
最顶端的火焰里跳动着便利店监控画面,精确到每次她趁我洗发时,在我头上不停倒洗发水。
其他人可能看不明白,但我能看到她满当当的爱意。
我不自觉的抬起手掐灭向我票近的投影火苗,指缝突然传来刺痛——她竟在里面藏了小无人机和我以前的总冠军戒指。
虚拟投屏里,直播间弹幕炸成一片星河。
“她也太爱了吧?”
“搞不懂,有一腿的人,为什么不能有两腿。”
“回归也好,流量一定不小。”
我认出那些ID其中竟然有当年骂我“手残“的知名黑粉。
“喜欢吗?”
夏弥咬开香槟淋在我身上。
喇叭中传出我青训时期的语音。
“当年你说过,最想要的生日礼物是有人修好基地总闸。”
“我去学电工了,还考了证。哈哈哈哈,我以后是联盟第一个有电工证的总冠军。”
那时候我和夏弥是同事,都是青训队员。
没人觉得夏弥一个女生能登上赛场,战队只是想要她的流量。
但那段日子,让我和夏弥成了很好的朋友,好到不像朋友。
“你怎么会有当时的录音?”
那天我差点表白,亏了没说更丢人的话。
“我以为你想表白,就提前录了。”
“……”
有工作人员过来提醒夏弥,“合同已经上传给联盟那边了,从现在开始,林老板正式拥有了联盟十二支联盟战队中的一个名额。”
夏弥点点头,从胸口里掏出测体温枪,抵在我额头上。
她眼神魅惑的靠近我。
“温度每升高零点一度,我就解锁一件你的黑历史。”
我没搞懂她在玩什么把戏。
折腾了那么久,不是应该快点让我回去打比赛吗?
怎么还在这play起来了?
夏弥突出我的一枚纽扣。
“让你再红起来之前,我要向全世界宣示主权。”
5
虚拟投屏上开始播放我过去在便利店的画面。
难怪便利店老板拿了夏弥如此多的钱,他怕是早就一直在给夏弥提供监控录像了。
夏弥把她每次来找我的画面精简出来播放。
她经常搞的很暧昧,现在展示出来给网友看,让我挺不好意思的。
比如我正把过期泡面塞进黑色垃圾袋时,夏弥会弯腰咬住袋子的一角,帮我撑开袋子。
夏弥的好身材从监控中看,不及我这个现场观众看到的万分之一。
“家人们看好了。”
我正回味当时的场面,夏弥的声音突然从我耳侧响起,她的手也搭在我腰间。
“这腰线弧度刚好符合黄金分割比例。女孩子应该懂,我吃的有多好吧?”
“……”
接近百万人的直播间,我被夏弥狠狠调戏。
弹幕瀑布般淹过,某位土豪连刷二十个宇宙飞船,ID叫“林老板的新任追求者“。
好像夏弥的主权宣示行为起到了反作用。
我伸手阻止夏弥继续展示我的腰。
她却一本正经的用回体温枪。
“你的提问上升了零点二度呢!我应该曝光两件你的黑历史。”
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虚拟投屏的画面改变了。
仅仅放那些便利店的撩逗对于夏弥来说显然不够。
她准备了更狠的内容。
画面出现一个男人,声音低沉地说,“跪下来。跪下来,吃了它,你还能继续在战队待着。”
这人当然不是我。
他是我以前战队的前领队王勋,战队老板都要亲切的巴结他,来管他老板要投资。妥妥的战队幕后老板。
论起家底,和夏弥不分上下。
在他对面低头站着的人才是我。
刚从青训队员转为正式队友的新人。
我抄起手边的烟灰缸砸向虚拟投影。
虽然成功击中了悬停的直播无人机。
但它的六翼螺旋桨很快再度恢复平稳,继续播放画面。
“你他妈!”
我不知道夏弥什么意思。
她要在直播间里羞辱我?黑历史真的是黑历史?
夏弥从我身前抱住我,她细软的手指探进我的衣服里,在我后背游走。
向下按压的力度提醒我,她试图平复我的心情。
“你要面对它,你得面对它。”
“不要让任何事成为你的心魔,你是冠军!”
她说着轻松,对我却没那么简单。
我沉默,无言以对。
夏弥继续说,“要不再骂我两句?”
“你骂的那句,观看人数增加了十六万呢。”
“而且我也被你骂的挺爽。”
我:“……!”
我反手扣住她手腕,把她扯开。
虚拟投屏还在播放接下来的画面。
王勋拿着一只烤肠,当着其他两个队员的面,故意摆出侮辱性的动作,让我跪下把烤肠吃了。
“有病吗,这个人?”
“哪个男的能照做啊!离谱!”
直播间的弹幕大多不信我会跪下。
然后,画面中的没有停顿太久,跪下,并且吃了那根烤肠。
6
“????”
弹幕飘过一阵问号。
我低下头,对这个情况并不意外。
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他们不会明白,我这种出身贫寒的人,对成功的渴望多么巨大。
职业比赛,是我最接近成功的渠道。
“把头抬起来,好好看弹幕。”夏弥突然用大腿顶住我后腰,这个角度让观众刚好看见她唇峰擦过我耳垂,“只要你愿意重新站起来,我们都是你的支持者,都会在观众席为你摇旗呐喊。”
我抬头,看到直播间已经被“玫瑰星云“礼物覆盖。
夏弥突然咬开能量饮料淋在屏幕上。
蓝莓味的液体顺着我锁骨的凹槽往下淌。
弹幕这时从礼物特效中漏出来。
“林哥能屈能伸真男人!不然哪来的冠军!”
“我现在才知道竟然林哥被霸凌拿的冠军!靠!让那个狗东西死!”
“以后我永远支持林哥!”
7
我驮着夏弥到在第7个路口时,共享单车的链条卡住了。
她拿起我的鸭舌帽,在我脑袋上拍了两下,“预计还剩四波兵线时间,赶不上的话,黄花菜要凉了哦。”
我:“?”
依旧搞不懂她的脑回路。
4s店里车那么多,出门打车也非不可以,为什么一定要章鱼似的趴在我身上,让我骑共享单车去下一个目的地?
虽然她说要宣示主权,体味浪漫的爱情。
但是……共享单车啊!没有后座!她趴在我身上,真的浪漫吗?
咳咳,我后背触感倒是感觉不错,搞得我心猿意马。
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是一家高端网咖。
换了一辆新单车,等夏弥重新趴好,我猛蹬脚踏板。
网咖的招牌上,还印着我三年前夺冠的海报。
“真不要脸。”夏弥吐槽,“他应该把全身家当都给你,作为广告费。”
她的口气很清甜,有点像便利店的雪松香薰。
不等我停稳单车,夏弥从我身上跳下来。
她用我当年的冠军戒指划开不知哪来的薯片包装:“这款盐分38%,和你在战队哭那晚的眼泪浓度一致。”
“……”
又胡言乱语了,夏弥。
我哭笑不得的吐槽,“虽然冠军戒指的确送你了,但是你能不能珍惜一点。”
“你送我的可不止冠军戒指。”夏弥突然伸出小腿,工装裤下露出我以前的护腕——此刻正捆在她脚踝当袜圈。
“赢了这局。”她对着网咖玻璃补口红,“我就穿着你的工装裤解说全球总决赛,裤腰卡在耻骨那种穿法。”
“……”
为什么她说的好像我多想看一样。
嗯,是想看的。
但是,真没必要全球直播看,不如在家慢慢看。
我的小心思让我有些脸红。
“走吧,别让狗等太久。”夏弥补好口红,对我伸出手。
她要和我牵手?
我犹犹豫豫的吧手伸过去,同时在心底告诉自己,是因为在直播,不想让她丢面子,我才牵手的。
夏弥的手触感柔软。
“你紧张什么?”她坏笑着问我,“你的手在抖。”
“哪有……”
“我不是紧张,是激动。”
“不是……我是……激动要打狗,和你没关系。”
我的语无论其让夏弥开心大笑。
她推开网咖的门,“那打狗成功的话,奖励是……”
网咖的门吱呦作响。
夏弥故意把“是”字拖的很慢,等我们进入网咖,她才说,“奖励是夏弥姐姐的腰链把你双手都捆上,喜欢吗?”
“……”
不是?当着直播间如此多人,能聊这些?
8
网咖烟草柜的玻璃映出三张扭曲的脸。
前领队王勋的鳄鱼皮鞋碾着满地烟灰。
古龙水混着蓝莓爆珠的甜腻在监控死角弥漫。他指尖敲击柜台的速度,和三年前在战队时摔我键盘的节奏分毫不差。
“你们还真敢来啊?”
王勋也有看直播。
我看着柜台上的污渍,不禁想到我当年被按在键盘上时磕出的血渍。
“别让我知道哪个畜生报的点!”
王勋冲着网咖里吼了一嗓子。
肯定有人通风报信,夏弥才能知道他在哪。
“找到我又怎么样?你们不会那么幼稚,开个直播来逼我道歉吧?”
王勋依旧很嚣张。
在他看来,霸凌被曝光又如何?
不过是花点钱就能摆平的事。
他又不是靠脸吃饭的公众人物,过段时间就无人在意了。
“你俩真的很傻……”
夏弥的拳头比王勋的辱骂更快。
她戴着冠军戒指的那只拳头,在王勋脸上留下一道血痕,“王总,你选择监控死角,不是刚好帮了我吗?”
直播已经暂时关闭,没人知道是谁先动手。
王勋的咒骂卡在喉间。
他不可置信的摸着自己的脸,又低头看手上的血迹。
他们有三个人!三个都是大男人!夏弥怎么敢动手的?
王勋暴怒,想要还击。
夏弥不慌不忙从腰间掏出张文件展开。
“去年你挪用战队经费给小三买包的钱,够开七个这样的网咖。”
“证据都在这里,我们不光能揍你,还能让你丫完犊子。”
王勋抬起来的手停住了。
不过就算是他不停手,也无法伤到夏弥。
因为我已经出现在夏弥身前,冷眼提防着王勋。
他敢碰夏弥一下,我让他脑袋开花!
夏弥又抬手狠狠给了王勋一耳光,狠到王勋身体向后踉跄,被他的狗腿子扶住才站稳。
“今天必须让你见点血。”她恶狠狠的说。
直播恢复。
她对直播间的人抱歉,撒谎说刚才信号断了。
“两个黑历史,还没有放完呢。”
直播间里,夏弥准备好的助理,播放了一段新的视频。
三年前的监控视频里,王勋正用我折断的冠军奖杯砸向更衣室镜子,飞溅的玻璃划破我右手静脉。
“王勋,你欠林默的应该怎么还?”
夏弥跑去旁边的烤箱里拿出跟脆骨肠。
“真是便宜你了,我还没吃过,让你先吃上了。”夏弥把脆骨肠塞进我手里,对王勋说,“跪过来吃了吧?”
9
“你踏马欺人太甚!”王勋怒不可遏。
明明是当年和他做过的事相同罢了,怎么放到他身上成了欺人太甚?
“别以为拿那点钱威胁,老子就能服软!”
他掏出手机开始联络战队老板。
只要能私了挪用公款的事,有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是名声臭了而已!
他一个富二代,需要名声?
夏弥凑到我耳边说,“我来预言接下来的情况,战队老板那边肯定会同意和他私了。然后他后边的小弟会给他递上一把刀。别担心,那刀没开刃。但是也足够我们害怕了,对吧?”
她偷偷把我的冠军戒指戴回到我手上。
“既然害怕,那我们反击,仅仅是因为担心收到生命威胁,实在太合理了。”
“林默,把握住机会哦,在我面前展现你的男人雄风。”
我:“……”
神他妈的男人雄风。
我立刻明白了夏弥的意思。
她给了我一个机会揍王勋。
“行,这事说定了,我明天让我把打款。”王勋得意的挂断电话,“哎呦,我当拿什么威胁我呢。”
“夏弥,你好歹也是个富二代,难道不清楚,钱的事都不叫事儿?”
“现在,我们可以聊点别的了吧?”
王勋摇头晃脑,让我想起一位姓乐的故人。
我看到他身边的一个马仔,真的把刀塞进王勋手里,还推搡着王勋,让他靠近我们。
机会到了。
我怒喝一声,“放下刀!”
随后,承载着过去痛苦的拳头,狠狠抡像王勋的猪头。
冠军戒指代表着我过去的荣誉。
但它坏掉也没关系,因为我已经新生。
我很庆幸,旧战队的logo图案有棱有角,体现在戒指上让它极具杀伤力。
王勋被我一拳打得坐在地上,脸上一道口子鲜血喷溅。
他的肾上腺素让他没有第一时间感到疼痛,但是喷出来的血已经足够吓得他嚎叫了。
“给我弄死他们!”王勋吼道。
递刀的马仔没动,显然和夏弥有交易。
另一个马仔单独冲过来,在我们面前尴尬的停住了。
2025年了,还有古惑仔?
像他们这种马仔,撑个气势还行,真打架?谁想背黑锅坐牢啊?
夏弥挽着我,脑袋亲昵的靠在我肩膀。
“直播道歉还是继续玩?”
“王勋,你招惹了林默,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辈子都不会!”
“因为林默是我男人!”
“你一天不道歉,就要小心我,懂?”
夏弥再度把烤肠递给我。
这时,王勋的电话响了。
刚才还同意私了的战队老板突然说,不接受私了了。
“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哎呀,没办法啊,我们战队也要名声啊,有新的赞助商。”
那边吵架的时候,夏弥拿着烤肠在我下半身比划。
“……”
不用想,又是她的手段。
为了这次的复仇,夏弥计划太多了。
我突然很感动。
看着夏弥红扑扑的侧脸,升起一股把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应该没问题吧?
她肯定不介意。
就在我准备这么做的时候,王勋爬到我脚边,吞下了我手中的烤肠。
“……”
10
“受伤了?“她突然用键盘挑起我下巴,另一只手解开我衬衫检视肋骨。
我:“……”
“哪有你这种,打个游戏还要上拳头。”
“还有,你的小拳拳不至于让我受伤。”
“心跳过速哦。“她舔掉我颧骨的汗渍,“这么期待被我检查?“
“……”
夏弥真的是,每天都要说出来虎狼之词。
“你知不知道我们在打训练赛,认真点啦。”我无奈提醒她。
作为轮回战队的老板,我成为了轮回的主力队友。
此等壮举只有某位王老板做过。
而夏弥也作为替补登场。
我们已经恢复到繁琐的训练中,每天都要打训练赛。
比如这一场,我艾希,她奶妈。
“赶紧操作。”
“蓝色方打野正在偷红。”
我在游戏里卡住对方ADC位置,让夏弥能和我方打野一起去包敌方打野。
夏弥老老实实操作游戏,但行为依旧……
5V5团战开启,她裙摆下的腿就这么水灵灵的出现在我腿上。
“要么五杀,“她玩着脑袋,放大音量,“要么承认你每晚用老板特权偷看我洗澡直播。”
“?”
我他喵的啥时候偷看过她洗澡?
我用得着偷看?
其他几个队友连连咳嗽,搞得操作都有些变形。
幸好只是训练赛。
敌方辅助的钩子冲我飞过来。
夏弥一个闪现替我挡下了钩子。
“走A啊,宝贝!“她继续嚷,“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太累了,状态不好?”
“……”
“你行不行啊,臭男人。”
“……”
男人不能说不行。
“五杀。“我把冒烟的鼠标丢开。
夏弥扑上来咬住我喉结:“奖励你你今晚……破解我的泉水防御。”
11
数月后,全球总决赛开启。
解说台的聚光灯照在夏弥身上。
她在世界赛前放弃了替补身份。
因为她说,她想要亲口向全世界宣布我是冠军。
选手登场,夏弥负责抱我们的名字。
所有关注赛事的人,都知道夏弥是我老婆。
他们很期待夏弥和我秀恩爱。
夏弥也从来不让他们失望。
走上台的时候,夏弥边走边脱掉了自己的鞋子。
她走到我面前,突然抬起腿。
“第一局加油。“她脚趾夹着特制的麦克风,举到我面前,“你敢熟的话,输一局我脱一件,我身上只有五件衣服哦。”
“?”
玩那么大?这可是BO5!
我咬牙切齿,“最多让你脱一件外套。”
确认一眼夏弥的衣服。
天杀的,外套里面只有小吊带好吗?
“外套你也别想脱!”
我看向对方战队的眼神饱含杀意。
12
比赛我们赢了。
中国是冠军!
而且是史无前例的三胜零封T1!
拿到冠军的同时,我宣布退役。
比起做选手,我其实还有更多是能做。
比方说建立更完备的青训体系,比方说转型教练,比方说投资更多竞技游戏。
现在,我正蹲在仓库给临期泡面贴价签。
夏弥的香水味随着她接近的脚步声飘过来。
价码枪的激光扫过生产日期,果然快过期了。
“咱基地里的人不爱吃这个口味吗?可恶!”
这帮家伙没体会过我以前在网吧的快乐,不然肯定爱吃泡面的!
“3.2.1——“她突然从身后抱住我,发梢扫过我后颈的汗珠,“恭喜林先生喜提世纪大厦LED屏!”
整面仓库墙突然变成全息投影,市中心巨幕正循环播放我整理货架的监控录像。
“?”
不是?又搞上重大直播了?这回要玩什么花样?
“我刚买下了整栋大厦,我打算把这里改造成711——”她突然扯住我的围裙,“店长就在这儿。”
我们基地的风格也是711,免费为所有职员提供便利店的商品。
这即使一种趣味,也是对夏弥纠缠我这个便利店店员的调侃。
我们的战队经营很不错,流量大,选手也厉害。
夏弥买大楼,我不意外。
扩大经营呗,以我们现在的影响力,那还不是早晚的事。
每个竞技游戏都该有我们的身影,并且夺冠。
夏弥把股权书砸过来:“现在叫林默总店长,或者……叫爸爸。”
她就这么水灵灵的当着全网叫我“爸爸”。
虽然我已经听习惯了,但是还是挺不习惯的。
嗨,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夏弥总是调戏我。
今天有暴雨。
她湿透的衬衫紧贴着她和我,“你签字能不能动作快点,如果没你补刀手速快,就罚你……”她突然咬住我的耳垂,“用嘴给我做人工呼吸。”
“……”
整栋楼的灯光都闪烁了一下,就像我的心跳。